金钱星球阅读笔记(11):美联储来了,金钱死了

首先明确一点,各国的中央银行的性质是不太一样的。美国联邦储备机构(简称“美联储”)其实一开始不被视为中央银行,并且因此而引发了一个战争。

要弄明白这个事儿,书中先提出了4个问题:

要如何在一个民主体制里执行货币政策。政府应该做些什么?

什么要留给自由市场?

谁能赚钱,谁会被兜底救助?

谁能够印钱?

把视角聚焦在19世纪开始的美国。当时全美国的主要娱乐工具就是为钱而吵架,准确的说是的为银行业和货币政策吵架。

人们更倾向于官授权利的银行而不是政府来发行货币,是因为美国宪法中没有这方面的规定。而实际上,国会、联邦各州、私人都开设了发行货币的银行,这其中很多乱象造成了1819年的金融危机。后来,一个出身律师的家伙在一个国会下属的“美国第二银行”中担任行长后,将这个银行变成了一个监管全国银行系统的角色,监管的方式是通过积攒州银行的纸币,然后要求州银行兑换成黄金和白银,此外,还控制国外流入美国的黄金,当州银行不听话或者快game over的时候,以一个“救世主”的角色进行介入。如此,美国第一个整合的金融系统成立了。

然而,这个家伙并没有有长久的好处。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1828年,Jackson成为美国总统,他因为小时候用纸币上当受骗的经历而厌恶纸币,同时,对于一个国会支持但实际上是私人企业方式运作的银行,Jackson也认为是在剥夺他的权力。于是在名誉上搞臭,在政策上打倒。任何人面对这么强势的总统,都最后招架不住。对了,这个家伙就是比德尔。

看似Jackson赢了,但是实际上美国的纸币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又回到了之前的乱象, 最高情况下,美国全国发行有8370种纸币,真假银行鱼龙混杂的遍布美国全国。各个州都不承认其他州的纸币,即使有的承认,那么换钱的时候也需要承担1%-2%的损失。人们不满,呼唤着一个中央银行。

林肯上台之后,由于美国南北战争,加剧了这个呼声,于是在1865年3月3日,林肯下令:州银行发行纸币必须向联邦政府缴纳10%的税,不然就打。果然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收税让州银行的纸币消失,只剩下由国家银行发行的统一纸币。

1907年,J.P. Morgan为应对金融挤兑恐慌,把一堆银行家关了禁闭,告诉大家除非他们同意互相救助的计划否则不放他们出去,才终结了这次恐慌。但是,美国金融挤兑的事情往往影响很大。

于是,在僵持了3年后,1910年,一座私人小岛——哲基尔岛上,美国最有权势的银行家经过1周的筹划,一个由不那么像中央银行的多个机构组成的网络,散布在全国各地。当然,它们不会被叫作中央银行,而是会被称为“储备协会”(reserveassociation)。连在一起后,它们就是“美国储备协会”(Reserve Association of the United States)。和欧洲的央行们一样,这些储备协会不是由政府官员控制的,而是由私人银行家们控制。他们有权发行美元,将之借给当地银行。这群人各回各家,奥尔德里奇发布了计划,没有解释这是由一群银行家秘密炮制出来的。

与此同时,民主党人看到这种情况,将各地区的储备协会的监管权收归到华盛顿,国会限制了储备银行发行纸币的能力。银行的金库里每价值4美元的黄金,只能对应发行价值10美元的纸币。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美联储发行的纸币“是美国的债务”,不是私有银行发行的私有纸币,而是经由一个新的、怪异的公私混合中央银行(实际上是十二家银行,同时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一家中央银行)发行的政府纸币。

美联储成立的部分原因就是防止金融挤兑带来的恐慌,来自美联储的贷款让银行们能够支付存款人想要提取的钱,防止一些孤立的风险变成全国范围内的恐慌。然而, 1929年,因为股市崩溃所带来的美国大萧条,导致美国通货紧缩持续蔓延。正常逻辑下,美联储应该拯救,但是美联储火上浇油:提高利息,增加借款成本,让有钱人更有钱,失业者难翻身。市场价格继续暴跌。人们埋怨金本位和美元,但又无可奈何。

当然,现在的美联储在担心经济过热的时候(人人有工作、价格越涨越快的时候)提高利息;而当经济不振时它会降息。

有一个经济学家叫费雪,他指出:走出大萧条的唯一方法是让价格上涨,而让价格上涨的唯一方法是打破金本位制度长达百年的桎梏。然而,此时美国已经沦落到失业率飙升、流离失所和饥饿等苦难现象遍布。更重要的是,银行挤兑潮反噬了美联储。此时,一句“我们唯一值得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及其背后的男人——罗斯福出现了。他发表了一个全国广播讲话,讲话内容完全是先从银行是什么入手,向民众普及银行的重要性。与其说这么简单的事儿,不如说是总统为银行的背书。人们不信任银行,但是信任总统。于是,奇怪的事儿就出来了,人们开始向银行存钱。

银行担心挤兑潮再次发生,于是,罗斯福又下达了“私人持有黄金就是犯罪”的总统令。在罗斯福关闭银行,收缴了全民手中的黄金以及抛弃了金本位制度后,一切开始好转了。价格开始上涨,借款人的负担终于减轻,失业率开始下降,收入和股市都开始回升。

底层逻辑是什么?我想用书中一句话代替:

罗斯福意识到了金本位制度一点都不自然。它和其他很多货币制度一样是人造的。金本位制度是人们做出的选择,哪怕他们没有意识到这是自己的选择。罗斯福了不起的天才在于简单地表明了:我们有别的选择。

发表评论

您的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 * 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