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感与边界意识,既是时时需要,也是最难掌握。
鲁豫老师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从香港启德到首都机场时,我一路低头狂走,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短发女生,她冲我嚷嚷:“你慢点推,撞到我了。”虽然我连忙道歉,但是受到的是白眼的回复。我脸涨得通红,内心十分愧疚。其实多大点事儿,但是我脸红心跳了半天,因为它触及到了我生活中的某个底线。
当我督导这段之后,我发现打错招呼、见到导师绕着走,只是因为触及生活中的底线而已。分寸感,它就是和这个世界发生交集时的生存法则。一旦突破,原有的安全、得体、愉悦瞬间崩塌。
当你遇到自己的仇人时,该怎么办?包括鲁豫老师在内,大部分人见面都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是,当我看到莱温斯基与当年指控他的Kenneth Starr相见时,出乎意外的有理有节。
《Vanity Fair》杂志记录了这一切:
莱温斯基过去和他握手,还耐心地听那个一手摧毁了自己的人不断地询问“你好吗”。而她淡定有礼地回到:“我真希望当年的我做了其他选择,当然,希望你们检方也是。”
分寸感到了极致,常人的味道和温度就会少很多。这份克制,我只能说可望而不可即。鲁豫老师更进一步:“(这种态度)是该肃然起敬还是浑身发冷。”
我们对待他人,并且希望获得相同对待的叫“分寸感”的东西。
当遇到这样的情况怎么做?
- 半熟不熟甚至根本不认识的人当着我的面说“你太胖了”。
- 朋友把我们的秘密转述给他人;
- 饭桌上的闲聊转到了一些恶俗的段子上;
- 有意无意的说出让人难堪的话;
- ……
我们需要放弃分寸感吗?当然不,作为小我而言,扩大边界,意味着也许我要降低我的分寸感,这段过程并不愉悦,甚至有些痛苦。
所以,在自己和世界的分寸感之间,永远寻找最大公约数,是我们既保持体面、尊严,又能维系人情的唯一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