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21世纪这二十多年来,佛学的传播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涌入我们的日常生活。从“禅意生活”到“正念冥想”,再到风靡一时的“佛系青年”,佛学似乎成了现代人应对焦虑与迷茫的一剂良方。然而,在这股热潮中,不少人对佛学的理解却出现了偏差,甚至走向了消极与虚无。
所谓“佛系”,在一些人口中成了“这世间没意思”的代名词:反正人终有一死,挣钱有什么用?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反正人生终将失败。他们将佛学的核心概念“空”误解为“一切皆无”,进而陷入一种“断灭见”——认为世界毫无价值、人生毫无意义。殊不知,在正统佛教中,这种看法恰恰是被严厉批判的。高僧大德若听到这样的言论,恐怕会当头棒喝:“学佛之人,岂可堕入断灭见!”
真正的“空”,并非否定存在,而是揭示万事万物皆由因缘和合而生,没有固定不变的自性。它不是消极的虚无,而是对执著的破除,是对可能性的敞开。正如《金刚经》所言:“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不执著于过去,也不恐惧于未来,心才能自由流动,创造无限可能。
虚假的“不过是”
网上经常有一种人充斥着一种“解构一切”的心态。无论你取得多大成就,总有人轻飘飘地来一句“不过是……”。
你成名了?“不过是运气好。”
你推崇西方科学?“不过是殖民话语。”
就连杨振宁先生这样在人类科学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巨匠,在他去世后仍有人冷嘲热讽:“不就是回国养老吗?”“娶那么年轻的妻子,不就是为了在清华大学拿一个免费的房子吗?不如李政道干脆不回来。这种对一切价值的拆解与贬低,本质上是一种精神上的懒惰——不愿承认他人的光芒,也不愿承担自我成长的责任。
看到任何的价值,然后二话不说——抬脚踹一句门。
躺平吗?
于是,“躺平”成了某种逃避的借口。但真正的佛学从不鼓励躺平,反而强调精进。丰子恺晚年曾去拜访弘一法师。那日傍晚,他刚见到刚出关的弘一法师,对方只说了一句:“来不及了。”——不是对生命的绝望,而是对修行的紧迫感。弘一法师一生严持戒律、精勤用功,即便如此,仍觉时间不够用。这种“一点时间都不肯浪费”的态度,恰恰体现了佛教对生命的珍视与对目标的坚定。
这让我想起罗振宇早年在央视的一段经历。年轻的罗振宇不知道“节制”:体重不节制、语言不节制……曾因直言得罪领导,对方不愿明着调走他,便设局搞全员竞聘,并私下叮嘱评委:“别给那个胖子打高分。”罗振宇当时本能地想对抗、想冷处理,像一只警觉的狐狸,准备在夹缝中求生。但一位前辈点醒了他:“你不是打算离开吗?那就把这次演讲当作你后半生的起点。这是央视最后一次聚焦你,也是你向世界发出邀约的机会。”
这个思维的转变至关重要。他不再纠结于过去的委屈或身份的得失,而是选择以“空”的心态面对当下——放下执念,重新出发。他特意定制了一套西装,认真准备PPT和演讲。最终,他不仅完成了那场直播演讲,更因此开启了人生的新篇章。后来的诸多机缘,皆源于那一刻的“放手”与“敞开”。
这不正是“空”的真义吗?不是空无一物,而是不被过去所困,不被身份所缚,让心腾出空间,迎接新的可能。他向世界发出一个无声的邀约:“我准备好了,若有善缘,请带我同行。”这种姿态,不是被动等待,而是主动开放;不是消极躺平,而是积极创造。
要不要的本质是什么?
我们每个人其实都站在类似的十字路口。
要不要读博?要不要创业?要不要换城市?很多人带着对现状的不满去思考“要不要”,却忘了问自己:“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比如说,“我要不要创业”,实质上是我想发财;
“我要不要考研”,实质上是我想要找个好工作;
“我要不要结婚”,实质上是我想要享受一家之主的感觉;
如果是那样那动机本身就窄了。但如果你愿意相信:缘分随时可能降临,奇迹就在转角,那么你就会像罗振宇那样,把每一次挑战都当作新生命的起点。
向这个世界发出一个号召:我现在接受任何美好的邀约,。这是我们每时每刻要做的。现在就可以。这就是佛学告诉你的“空”,你有无穷无尽的创造可能。过去就让它过去,不值得执着和留恋。未来有无穷的可能,现在就可以开始。
佛学的核心到底是什么?还是可以回到“空”。稍微读一点点书,最经常听到“空不是有,也不是无”。世界的万事万物都是因为因缘和合而来,等这些缘分消失。没有任何东西有他的本性。
结语
爱因斯坦曾说:“人的一生只有两种活法:一种是视万物为奇迹,另一种是视一切皆属寻常。”你选择哪一种?
真正的佛学,从来不是教人放弃,而是教人放下执念后更勇敢地前行。它鼓励我们以感恩之心看待每一次相遇,以开放之心拥抱每一种可能。所谓“结善缘”,不只是祈求好运,更是主动创造连接,成为他人生命中的光。
所以,请别再把“佛系”当作躺平的遮羞布。佛祖从未让你躺下,他让你喊出的号子是:“攒着劲往前奔,一切皆有可能!”
而这,才是“空”最深的慈悲与最真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