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答罗振宇:用愿力化解业力,解放能力

Q1:您从41岁开始创业,一直到现在将近12年左右的时间了,每天基本上保持一个非常好的状态,充沛的精力,保持这种状态的秘诀是什么?

A1:我不觉得我自己状态特别好。第一个要点是有一个好的合伙人,这个特别重要。就像我们这个创业公司,它其实不是我一个人的故事,就像加缪所讲的那句话:“人的命运不在自己身上,而在他的周围。”第二个要点是很多人过高的估计了能力的作用。能力没那么重要,是因为还有一个说法叫做“对冲能力的是业力”,你能力很强,但是你会被你的环境所羁绊,被你儿时的记忆,被你自己身上的坏习惯,能力被基本上制约和对冲的差不多了。所以真正能让一个人状态好的,其实是你的愿力。你的愿力大于业力,业力大于能力。

我们这些很脆弱的人,通常想让自己干点好事的方式,就是把愿力搞大一点,像Elon Musk一样,就是我们要登火星。现在我做的每一步,其实都是登火星这个伟大愿力倒拆下来的具体步骤。

Q2:那罗振宇的愿力是什么呢?

A2:赓续文明啊。

Q3:罗老师,你找到自己的愿力用了多久?

A3:我坦率的说就是摆脱生存焦虑之后。我们这代人其实刚开始是有很强烈的生存焦虑的。我还特别清楚的记得我第一次到北京,这么大的城市,这么像河流一样川流不息的车流,那么多房子,那么多灯火,没有一个窗户是我的。然后你被那个大城市欺负碾压的那个蝼蚁感。然后我们这代人估计都差不多从梦想有第一台自己的BP机开始的,梦想有自己的第一台手机、第一所房子、第一台汽车。然后一点一点的就占有资源。到突然有一天发现,占有资源这个事儿好像没那么重要。但是被尊重,甚至到最后不朽。就这个欲望起来之后,你才觉得自己是个人了。所以有一个媒体界的前辈问我说,你为什么要干文明之旅这样的活?包括跨年演讲这样的。我说为了“不朽”。

Q4:一个人找到自己的愿力,对这个人的重要性是什么?

A4:有一个作家叫弗兰克尔,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就在奥斯维辛,所有的亲人都被纳粹杀害。他是奥斯维辛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后来他一直就写作,一直到我印象中好像九十多岁才去世。然后我最喜欢他的一句话就是:人有一项不可被剥夺的自由,就是对这个世界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无论面临什么样的绝境,我们都有可能表现的得更体面一点。我觉得愿力就是干这个事儿的。因为你的对话对象摆脱了现实,摆脱了任何别人可以操控你的特征。那怎么会有人面对死不害怕呢?那只是因为你的对话对象不一样,所以你超越了这一刻。所以愿力这个东西可能是我们最后的保险绳。

Q5:所以我想问你一下,你自己有过脆弱的时刻吗?你脆弱的一面是什么?

A5:没有。我觉得没有人不可能做什么都成。但是我们做事儿有一个特征,就是我自己定义战场。你比如说我要把十年60秒,每天早上发一遍,3652天,这是我自己定义的战场。这战场没对手,我做跨年演讲你没对手,这个做成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不参与别人的战场,我不跟别人比,所以显得容易成,但它本质上确实是一种策略。我曾经在第一次跨年演讲当中,我讲过一个意象,就是这个社会不再是一个阶梯,而是一个仙人球。

Q6:这怎么讲?

A6:阶梯就是它有确定的上下上一级就是上一级,下一级就是下一级,往下看全是笑脸,往上看全是屁股。但事实上这个世界是一个仙人球,就是任何表面积上面都可能长出一根刺儿,只要你调换到一定的位置去看,它那根刺儿的尖端就是这根球的封顶。就是你挑一个自己的地方长大,你干嘛跟着别人在阶梯上走?

就是很多人还在问,我怎么规划人生道路?我的答案是这个时代规划人生道路还重要吗?越是传统时代,人生道路就那么几条,你确实行差踏错,代价太大。是所以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它的本质是因为改行不可能,离婚再结婚太苦难,所以才决定人生道路选择就特别重要。当下的人生道路选择哪有那么重要,是你在哪条路上,你就努力把这条道路变成好的选择就完了。

至于从哪长出来已经不太重要了。你要做访谈可能也有很多,而做钦文的访谈那那只有你,每个人的风格是不一样的。我看你也有这个意识,我好像是你采访的第118名嘉宾,你看你那个叫时间开始了,我的时区开始启动,然后一个一个的积累。你是有这个意识的。

Q7:相比于公众号时代,很多网友说罗振宇在当下的短视频时代流量下滑的比较严重。或者是说罗振宇有没有错过短视频这个阶段呢?

A7:你要是从生意上来讲,肯定是错过了。我们在生意上也在反思和复盘,因为我们其实狗屎运已经很好了。你看不仅是公众号这个时代,长视频时代其实我们也踩上风口。然后像跨年演讲这样的叫叫超级营销符号这个时代其实我们也踩上风口。就是一家创业公司能够连续踩准这么多风口,已经不容易。甚至APP时代我们也抢住了一个尾巴,所以我们运气已经很好了。那错过一个风口怎么了?

我其实在做APP的时候,我就讲过一句话,我说不能跟风口了。看来因为道理很简单,我们做自媒体和内容创业的人,你总不能死的时候就手里一堆号。其实我们现在在这个时间可以回想过去几十年发生的这一切,你不觉得挺怪的吗?

Q8:哪里怪?

A8:互联网时代的永远的逻辑都是希望用户点赞、关注、转发,一键三连是吧?是正常社会,怎么会哪儿热闹我看哪儿呢?正常社会的状态是谁有信用我看谁。

如果你往文明的深处去回望,你会发现真正能够修成正果的不是别的东西,不是流量,不是赞赏,不是转发。是信用。自古以来,只有有信用的人,他能够获得最大的价值,包括做内容的人,所以你做什么事情你就奔着信用去走吧,而不要奔着流量,奔着眼下说什么时代我抓住了或者没抓住,我觉得这个没那么重要。

Q9:这个也是是罗振宇能不断穿越这些所谓的内容平台周期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之一吗?

A9:其实不是,是有些事儿他会不搭理周期,周期跟他没关系,我没想穿越他,但这个事儿他他只要做了,他就一定穿越周期。

Q10:那你觉得得到创立到现在八年的时间,得到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A10:我觉得没有什么变化,就这种路你但选定就是跟着时代,然后一点一点的往前拱。用户兴趣发生了一点点变化,咱们就跟着这个变化提供新的课程,出现了新的技术,咱们就应用新的技术。

Q11:您创立得到现在八年的时间,在这过程中一定是遇到了很多的挫折和挑战?

A11:没有,我们从来没遇到过挫折,也没有过低谷。不赔就是目标,因为不赔就能活活着就能长久,长久就能积累长期主义价值。

Q12:对于您或者是得到来讲,知识传播的纯粹性和商业目标你是如何平衡的?

A12:这个不需要平衡,知识传播从来没有纯粹性。我敬仰的所有的大校长都是筹款高手。你看我们有一个会议室是以蔡元培命名的,也这是我心目当中最伟大的校长。

1912年1月1号,他们在南京开会,蔡元培教育部部长,孙中山给封了官。一上会,蔡元培就跟说经费,办公地点,孙中山那可没有,自己去找。上午开完会,下午蔡元培就做了一个黄包车,就满南京城找,找了一栋楼,二楼两间屋。这个地方现在还在叫碑亭巷,然后那就是中华民国第一任教育部。那钱从哪来?就是全是碎事儿,就不是大家想的。蔡元培,伟大的教育家,天天眉头紧锁,抄着毛笔伏案疾书,哪有那个事儿,蔡元培最重要的工作是把房子找着。

Q13:但是蔡元培老师他做的是一个公共事业,但得到是一家私人公司。

A13:那更是这样了。因为每一个同事他未来怎么发展,他当下的利益怎么保证,那更没有纯粹性了。

Q14:得到的未来发展的轨迹,或者是他那个趋势是什么?

A14:那就往回看吧,往未来看我看不到。所以我们公司贴在墙上能够写出来的价值观就那一条“在知识中获得力量”,就是人变好,这就是我的唯一的愿景。所以至于你说未来会把我们摇身一变,我们变成了AI公司,完全可能。AI对我来说也是工具,我只是为了支撑人。你比如一个医院,你咋问他今年有啥变化,它有啥变化,它每年的医疗技术,新的药品都不一样,病人也都不一样。但是医院那不就那点核心吗?救死扶伤。

Q15:这是“以不变应万变”?

A15:不。我觉得不对,是以万变引入自己体内来保持自己不变,因为你必须接受新的东西。

Q16:得到的用户是一群是什么样的人?

A16:我觉得得到的用户是一批战士。战士,就是他们各有目标,他们身上我觉得有两个特质。第一个特质就是他们永远不觉得现状就是未来,他们会认为未来比现在好,这就淘汰掉绝大多数人。第二点就是我怎么变好,我是通过自己的修行变好。所以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得到用户的话,我觉得就是高自尊的,就是我配得上自己的努力。

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就是我们卖薛兆丰老师的那本书的时候,突然我看到一个地址,大概是贵州哪个县哪个镇自行车铺的对面。他地址就是这么填的,那个镇子上可能买过一本经济学书的人只有他。我觉得我们有一种道义上的责任,就是支持他们,就支持他们免被嘲笑。因为我们这个创业项目从一开始就被嘲笑。

Q17:很多人说“得到”是在贩卖焦虑?

A17:对!你想这个场景什么叫贩焦虑?我们在高三的时候经常就会在班上被学霸贩卖焦虑。他昨晚复习了,没复习我就恨那个学霸。那你说是学霸的错吗?但他确实贩卖了焦虑给我啊。我还记得我读研究生的时候,第一天我是中午到的,我扛着两箱书进了那屋。那个屋子当时被一个人占据,这个人我其实不认识,我现在也不认识他。他那个时候还在那屋子里睡觉,12点多还在睡觉,一屋子满屋子的烟,堆到顶的啤酒瓶子。然后我说我住在这屋,来来来坐哟,还看书呢,那种鄙视,那种揶揄,那种我这片江山我熟:“看书呢,你这太low”,我一辈子都记得那句话,所以有那句话打底,什么说我贩卖焦虑,我就洒洒水了没。

Q18:老师我很羡慕你,你刚才给我一个回答,然后你非常丝滑自然的给我讲了非常多的案例,引君祭典,然后脱口而出你有一个什么样的好的学习习惯,能让您能保持各类信息的摄入和内化。

A18:我们也是在创业很多年之后,我们才悟到了一条公式,就是学习的终极公式?重点是给自己设置挑战。就像我过去十年,我觉得我的学习效率就贼高。因为我每天都要输出60秒,这是个挑战来着。就像你每周要做一次采访,满世界淘换嘉宾,满世界研究嘉宾问题,那学习效率高了去了。假如你明天采访伊隆马斯克,对吧?那你就跟疯了一样,把他的传记读完。

远远大于解题能力。有一个英国导演就说,他说我经常在截止日到来的时候,有一个能打爆我狗头的人,这个时候我会被自己的才华吓到。

Q19: 2016年许志远老师采访你的时候,当时他抛问你一个问题”你做的很对知识的很多再次表述和传达,把知识变得过分实用化,一定读完它就变成某种速成。但这是人生从来不会如此”,时隔了八年时间,你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A19:我脑子里有一个印象,就是过去东北冰天雪地的时候,一个大卡车你怎么启动它得需要那个曲柄的摇把,然后那个车才启动知识就是那个摇把,知识不是给到你,你就会了,然后你去应用,知识是给到你。这次没用,那就接着给,接着摇,不断的转,一直到有机会你突然一下被他点燃,通的一下,火苗起来,就你的生命突然这种方式燃烧。

知识用有用没用的角度来分辨它,有时候特别低估了知识。甚至我有时候跟同事开策划会的时候,我脑子里冒出来的一个信息,那还是我初中时候读的,也有用啊,而且这个用处不是当年的时候可以预设的。

知识是因为它的用处而变得伟大吗?其实不是。那是很狭窄的一类知识,怎么做药,怎么造一机器,最主要的知识其实是凝聚共识,包括我的跨年演讲,我在生产什么?我是在生产知识吗?你听过一场跨年演讲,你出去就赚钱了,哪有那个事儿,他是为这个社会生产一些叫共识的议题,甚至都不是共识本身,比如说我今天跨年演讲讲了一个什么观点,然后90%的人说我不同意。罗胖胡说。OK,我也生产了一个共识的议题,我提出一个议题,大家都讨论这个议题。这才重要。

Q20:好的议题能推进人类文明的进步。罗振宇已经是中国一个非常头部的超级埃批了。而影响力就是一种很大的资产,也是一种权利。而这种权利在以往的任何一个时代都可能不会有的。

A20:这个权利不善用确实会反噬我们这代人,经常会窜起的太快,就突然一下一篇文章一个人就火了。对我自己的那个瞬间是发生在很多年前,就是那天早上我们卖了一个产品,叫“惊鸿书箱”,六本书我卖400块钱。它的重点不在柜上,是我没告诉用户我卖的是哪几本书,你信我你就买。我们做了8000个书箱,当时准备花半年时间把它卖掉。但是我没想到当天微信公众号一喊,半个小时卖光。很贵啊,你想400块钱,我就打开我们办公室的后门,我坐在那个楼梯间里就抽了一根烟。我当时就觉得,天哪,就是我何德何能,我身上承载了这么大的信任,然后你就会觉得有权利的。

Q21:所以你现在是什么心境?

A21:自我约束,就是在各种环境里我都在设想我拥有的这个权利对他人是什么作用。

Q22:所以我想问一下罗老师,你是一个这么大的超级IP,又是一个这么大的公司的老板,你是如何平衡IP和老板之间的这种关系的?

A22:没有什么IP。诚品书店的老板吴清友讲过一句话,我特别喜欢。他说什么叫服务业?服务业就是精进自己,分享他人。服务业不是跪在顾客门口奉献自己的手艺。

所以你看我们在理发的时候,我们最烦Tony老师说:你想理个什么发型?是你干这行干了这么久,你看见我这个人,然后你应该建议我理什么发型?我作为一个外行,我应该臣服在你的修养之下。是的,对吧?你应该给我一个建议。所以我觉得我们做知识服务业也是这样,就这辈子是为自己活,是在自己的精进的道路上不断的往前拱。然后,过程当中可能被人看见,然后也有部分人喜欢,还有一部分人愿意购买我们的商品,那就是天大的缘分。至于是不是IP这个事儿,那你就天天想着我在他心目当中的呈现,我觉得这反而会失去道心。

Q23:您过去这一年有没有统计过自己平均每天高强度工作几个小时?

A23:反正过去一年比较惨,过去一年因为做文明之旅这个项目,熬了大概45个通宵。

Q24:你自己曾说,文明之旅是在续写司马光的资治通鉴。这个项目对你来说最刺激、最兴奋的部分是什么?

A24:就是它可以完成。

Q25:那你觉得文明之旅这个项目要做到什么样的一个程度,对你来说是符合你的期许的。

A25:对人影响的深度。就是那个时候我做罗辑思维第一批长视频,你可能知道的,会有一些人直到今天还在告诉我,你哪一期视频让我改变了对世界的看法。我上周的那一条视频出来,我看底下有一个留言,就这是我觉得最幸福的时刻。

就一个妈妈说说我们家孩子理科特别好,文科就是不行。结果有一天早上她说我怎么就那么该死,我在送他的时候打开了一集文明之旅。孩子今天告诉我,他将来大学要学历史系,因为我做文明之旅其实有一个非常特定的对象,有一批朋友他们举家移民海外,他说我最大的担心就是孩子将来和我们的母国的文明给脱离。他这一辈子欣赏不了唐诗,我觉得是他特别遗憾的一件事情。刚开始是个玩笑,我说那我替他们做个节目我确保我不用套路,不追热点,我做一套内容让他们这一辈子可以反复听,我让他享有典雅的中文的表达,从书面到口语。是这么个念头促使我干文明之旅,假如这个世界上有100个这样的孩子,我影响了这世界上的100个孩子,这是我心中的干这件事情的圣杯,就是我一定会拿到它,而且我肯定能拿到。

Q26:时间的朋友今年的主题是来自未来的好消息,这个主题是你今年几月份定下来的?为什么定这个主题?

A26:九月份。因为我觉得这个社会上大家低估了好消息这个东西的价值。我们天天生活在坏消息中,因为坏消息都是戏剧,一惊一乍来获取我们的注意力。好消息都是日积月累的。比如说就在过去这一天,全世界的识字率上升了0.0008%,每天都在上升。但是他什么时候能作为一个新闻怼到你面前?不可能,但是日子一长,它就是一个确定的好消息。

我们经常觉得悲观、绝望、沮丧,是因为你意识不到那个渐次积累的好消息的存在,所以才会存在你像我们生活在这么富庶,科技这么昌明的时代,有些人还觉得不如过去。

Q27:老师您是怎么能保证说罗振宇给大家带来的或发现了这个好消息就一定是好消息。

A27:我怎么能保证?我只是告诉你这个世界它不均衡,未来它早已存在,只不过分布尚不均匀。我找好消息,我又不是算命的,我哪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我可以利用这种未来分布的不均匀性,到各处去打听。这个世界其实很多消息来的时候是一念之间。比如说我耳朵聋了,你觉得这事儿就这样吧,它是个确定性,它就变成了好消息。

我要坦白一个秘密,那是2021年的12月28号,离我跨年演讲上台只剩三天时间,左边的耳朵突然就听不见了。

Q28:耳聋了。是在三年之后才给大家说这个事儿的,为什么是三年之后才说呢?

A28:因为我跟他和解了。过程当中,我一直认为自己可以修复。我住院、高压氧舱、吃药,想各种办法想让他恢复。但是后来发现,也恢复不了了,你就跟他共存,那共存他就成为我的朋友,这也是我觉得今年讲好消息坏消息的一个原因。耳朵聋了我现在就特别接受,对吧?别人说你听力不行了,我说你能听得见次声波、超声波吗?你耳朵不也是聋的吗?咱俩就有点区别而已呗。耳朵聋了之后好多优点。

Q29:什么优点?

A29:我的耳机可以送人了,我的人设出现了脆弱性,这不也挺好,谁也不觉得你那么刚啊。你因为听不见,所以听别人谈话的时候更加专注,变成一个善于倾听的人设。你决定和他共存的那一天,把它当做确定性接受下来,那一天他就已经变成了好消息。

Q30:这三年是一个什么样的变化呢?为什么用了三年的时间和他和解?

A30:这个和解是你接受这个基础,然后开是展开自己的生命创造。我说我耳聋了,有人就安慰我说贝多芬也耳聋。然后我就开始学钢琴。还是流行歌曲水平。这个世界上学钢琴耳聋的人,除了贝多芬,还有我。

Q31:如果让您给大家介绍一下罗振宇这个人,你会怎么介绍呢?

A31:等着看他的下一个版本,这是我最希望的一句介绍词,因为我觉得人没有确切的自我,人这一辈子就是奋力向前爬行。我现在的自我我自己都看不上,我有什么脸介绍给别人。

Q32:现在的罗振宇对自己不满意?

A32:这是永远的,他只有到生命到终点,你才会说,反正努力到这儿了,这辈子尽其所能的努力也就到这儿了。

Q33:是我第一次听跨年演讲是2016年。那个时候我大3,刚开始创业。当时我就在想我什么时候机会能认识罗老师?我用了十年。然后很庆幸邀请罗老师在百忙之中给我们来了一次这样的访谈。我们聊出了很多有意有价值的回答我觉得这些有意义有价值的回答能一定程度上更好的去影响更多的年轻人。

A33:也期待你将来有自己的舞台,向世界输出自己的节奏和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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