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谈》观看笔记(19):当遭遇恶意的时候,我们需要什么解决方案

实话说,我本人就是一个曾经被恶意攻击而伤害的典型案例。两年前,妻子去世后,一些人在法官、在警察、在律师、在社会上面通过扮演自己可怜来衬托出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丈夫、冷血的人,从而博得同情,获取利益。两年时间过去,时过境迁,那些人对当初的怜悯后悔莫及却有无可奈何。这让我相信,时间能验证一切。这样让我练出了面对所谓的社会热点事件,对抗情绪化反应是多么的难。今天,这期长谈的观看,与其说是介绍方法,不如说让我们在了解被暴力的时候,知其然知其所以然,更要强大自己的手段。

遭遇暴力是因为施暴者与围观者都能满足快感

社会事件中,一个人或者一群人遭遇现实或网络的暴力,除了施暴者能够满足过程的快感外,围观者能够获得“行使正义”的快感。这些人都认为:“我在帮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在参与表达的过程中,也在进一步伸张自己的态度。换句话说,这立足于这些人的价值观,由一种使命感来驱动,做一件正确的有意义的事。

我的家乡是内蒙古乌兰察布,在内蒙古生活的人都知道,在上世纪80年代后的40多年,由于经济发展不高,很多乌兰察布人都前往外乡打工谋生。由于不善言辞,加上口音接近,很多时候乌兰察布人都被认为是“低端苦力”的代名词。治安环境较差,小偷小摸横行,入户盗窃或者溜门撬锁,用我们本地方言来说就是“拗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起,就说乌兰察布人就是“拗门人”。底层人一听“拗门人”便像是瘟神一样唯恐躲之不及。而中上层的人士一听来自乌兰察布,用一种鄙夷和戏谑的语气说“拗门人”。还有什么“抬完人”等等。仿佛我们这里的人都带有了一种天然的原罪。类似的还有什么“好男不娶包头女,好女不嫁赤峰男”等等。一系列语言暴力充斥着社会。我相信,这里面很多人都是来看热闹,也有一些人就是“我就看你不顺眼,逮住机会就落井下石”。这一次内蒙古足球超级联赛的举办,除了拗门人之外,还有什么“脏脏包”、“巴西浩特”等等的标签肆意的传播。仿佛这种内容就是伸张正义。

被语言暴力、开盒的人,我想不在少数吧。

被语言伤害的心理进展

第一步:恐吓而产生的恐惧

有一个老人,曾经打电话给一个刚刚丧偶的年轻人,威胁要去他单位要闹事,同样,也会去给他的领导打电话,进行指控、施压,甚至跟踪、威胁恐吓、打电话骚扰。

这个年轻人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内特别害怕,甚至不敢出单位大门。他当时的心情就是这个老人别去祸害自己的父母,家人,也不要让单位开除自己。一个多月后,当年轻人发现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开始委屈、愤怒,想着要报复,因为被冤枉、不甘心。

李松蔚老师在长谈中提到过:这个阶段呢,就他还会遇到另外一个困难,就是刚才我们说的是这个网暴正当时,最激烈的时候,那就是一种摧毁性的、毁灭性的一种威胁。但是当这个事件过去之后,或者说在很多外人看来这个事件已经过去之后,对于那个当事人来说呢,其实他没有觉得这个事就过去了。因为他会真实的感受到,他要融入他的现实生活,他的社交,他的工作,他的朋友关系,他仍然还是会遇到一个困难——失去权力。

第二步:需要对名誉的认同感

当走出了这个阶段之后,他在自己的生活环境当中仍然觉得低人一头。丧偶、有判决书等等,就是觉得自己是二等公民。很多时候都会自我攻击:对方会在意吗?对方会嫌弃我吗?对方会觉得我是一个会给他带来麻烦的人吗?

外人看来风平浪静,事已经过了,但在他的心里边,他仍然觉得可能需要付出很多很多的努力,他才能恢复到一个正常的社会连接当中。此时需要的就是给自己叫恢复身份。“好人”的重要性摆在了至高无上的位置。如果这个人人性本来就是善良的,他会做出来更多好事,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不断给自己反馈:“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

然而,这个时候有一些人,就是不愿意承认。于是这就出现了“平庸之恶”的人。也就是说,哪怕事情出现了翻转,或者看到了更多的信息,他也要维护之前的正确性。拒绝反思,反复地自我加强。要争夺自己的“道德优越感”+“智力优越感”。于是,信息的大量轰炸,陌生人打来的电话等等,随时随刻都会把这个受害者产生应激反应。

第三步:报警解决不了问题

很多时候会发现,这种类似于诽谤的事情,警察直接会告诉你,这不是公共利益问题,你只能去请个律师,然后到法院去起诉。受害者往往是希望去立刻解决问题,然而,走司法途径需要固定证据,需要写诉状,需要去联系法官,需要各种各样的手段。如果是网络暴力,还要先起诉平台,然后再去诉讼等等。这个过程最快也得半年时间。

半年时间,对于一个受害者而言很崩溃。因为当一个泼皮无赖去违法,成本很低。而聘请律师起诉等等,费用动辄几千甚至上万,而且这个是两个案子。更重要的是,这半年时间里所遭受的恐惧更大。它就是必然会体现为对受害者的某种人身威胁,对家庭,对家人的某种威胁,诅咒,甚至可能就是会激发受害者在10年前的那个回忆。就是它会不会也影响到受害者和利益相关人。

如何解决问题

第一步:工作是人生的第一位

面对语言威胁或网络暴力等等,如果你要为了一个结论的时候,实际上这个结论本身就把自己放到了一个被审判、被观察、被娱乐的位置上。无论结果是否如自己想象的那样,只要追求了,那么无论是施暴者还是围观者,他们都不会满足,都希望能够看你这场戏继续被他们吃瓜。所以,一开始就不要去试图证明。因为人生不是要取悦这些人,我们的人生也不是要以去让某一些看客,某一些评论家满意为目标的。

如果说你实在静不下心,正念是一个非常好的做法。同样的,炒菜做饭也非常好。

第二步:要接受这件事给我就是毁灭性的影响这个现实

施暴者也好,围观者也罢,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毁灭你,让你肉体上消灭,精神上崩溃。不要说时间能够冲淡一切,影响就是影响,毁灭性就是毁灭性。

还有人说,你原谅施暴者吧。凭什么?我受了伤害,我还得考虑其他人的想法,观点,我还得去“懂事”一些,大度一些。这就相当于一个遭遇日本性虐待的妇女,然后周围人不去讨伐日本人,反而去劝这个受害的妇女宽容一些,大度一些。这是什么道理?

语言能够杀人。这个是现实。所以,要树立一个思维:我受害了,我凭什么替别人把所有事情都打算好?相反,我能看清楚谁在我困难的时候帮我,谁在我困难的时候离开我。社会的规则能让我更加认清。

第三步:活过第一周

无论是网络暴力,还是极端威胁等等,这些人的耐心持续不了一周。网暴的高峰一定是在第一周当中过去。

中国文化里面,有一种清白、以死明志特别让人尊重。但是特别不值得宣扬。什么东西值得你用生命去证明?什么清白呀、委屈呀、我不是个坏人呀,什么东西都不值得让我们用生命去证明。

一旦出现这样的现象,我们可以去用涂色游戏等枯燥的小游戏打发时间。这不是说浪费生命,而是让自己产生心流。相反,第一周不建议去上班和工作,也不建议去和这个社会产生直接联系。因为这个网暴的冲击很大,你那个时间就是会被放大很多的情绪。所以建议你去怎么舒服怎么来。

一周之后,先从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开始,思考怎么去恢复社会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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